热,全身都热,像是被火烧了一样。而不过片刻,又如同处在冬日,冷得她不住颤抖。

    眼前浮现出模糊的幻影,她好像回到了幼时,阿爹,阿娘,姐姐都在,姐姐带她去放风筝,阿爹在家里做了一个数千,推着她,飞到天上,阿娘坐着石凳绣着荷包,恩姝喜欢那个味道,带着温暖的气息。还有她的外祖,教她认识各种奇妙的草药。

    江玉回到屋里还在想着岑允的意思,自己两次去寻他,以恩姝的样貌,没道理岑允会视若无睹,传闻上京的世子爷不近女色,他如今是见识到了。

    既然岑允不打算追究此事,若是被他知道是江莺设计才让他落水,江家必遭大祸,他既对恩姝无意,这个罪名就恩姝替了也并无不可。只是可惜,江玉每每想到那张脸,都连连叹息,这么绝色的人,以后是难遇了。

    翌日

    江玉想了一个晚上,倒底是舍不得处置了恩姝,直到早间用过早膳,江莺来找他。

    “阿兄,你救救莺莺吧。”江莺眼眶哭得红肿,一抽一抽地,对着江玉不住地抹泪。

    “都是莺莺的错,莺莺不该设计岑世子,现在如果不想办法,事情早晚都要败露的。”江莺等了一夜,东院都没有动静,阿兄还是忍不下心处置恩姝,只能让自己再加一把火,恩姝不能留。

    江玉凝神,知道了她的来意。

    江莺指尖缴着帕子,收回了声,小心翼翼地试探“阿兄?”

    “春兰苑恩姝意图谋害郡王世子,留不得,让人给了白绫吧。”

    江莺站起身,眉上多了喜色,仿佛有了好事一般“是,阿兄。”

    恩姝被冷醒了,浑身发着抖,她咬紧牙,在心里把岑允和江家都骂了一遍,她如今这副模样,想要逃出去难上加难,只能见机行事。

    外面落了锁,木门打开,透出外面的日光,照亮了昏暗的柴房,恩姝不适地眯了眯眼。

    江莺走进来,即使肿着眼,也不想错过了亲眼看她求饶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