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鞑子,俺草你祖宗!”自治军将士破口大骂,飞报营将。

    守住一线的营将,乃是刘珲,这个最早被高欢收留的刘庄流民,在两年多的时间里,随着高欢一次次扩充人马,已经从一个梭标手,升成了火器营的将军。

    这时,他听见属下禀报,来到阵前看了一眼,不慌不忙的下令,“撤到二道防线!”

    前沿阵地的自治军铳手,立时拿起兵器,纷纷向后撤退。

    清军大纛旗下,阿巴泰骑马驻立,目光看着清军组织的特殊进攻。

    虽然此前数次进攻,都已失败告终,但是阿巴泰依旧乐此不疲。

    他觉得自己洞察了汉人在人性上的弱点,就算这样的进攻,不能获得成效,可却能让高欢不舒服,甚至有机会激怒高欢,逼着高欢从乌龟壳里出来,与他决一死战。

    自治军很快撤道二防,用沙土垒起的防线后方,得到通报的高欢,此时也来到防线前。

    刘珲咬牙切齿,“督军,鞑子又上来了,拿乡亲们做挡箭牌。”

    大年初一,清早上,阿巴泰就给高欢来这么一手,着实让高欢感到愤怒。

    昨天三十夜,清军就闹了一夜,今天又押着百姓来送死,阿巴泰现在是自己不舒服,也不想高欢快活,纯粹来让高欢难受。

    高欢看了眼情况,对面传来清军的怒喝,还有百姓的悲鸣,心中不禁一痛。

    这些都是博洛攻破新郑后,抓来的百姓,其中不少人还是新郑高家的族人。

    走在最前的老人,怀抱孩子的妇人,脸上都满脸恐惧,他们步履蹒跚,其中被吓到的小孩,更是一边走,一边嚎啕大哭。

    后面的清军骑兵,没有一丝怜悯,不时射箭,射倒走得慢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