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图赖担忧道:“贝勒爷,奴才以为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现在距离汛期还有几个月,恐怕夜长梦多啊!我们虽在河南吃了败仗,但之前劫掠的钱粮和人口,大多还在。如果将这些东西带回去,还是能够交差。若是高欢渡河追击,其他明军也发起攻击,我们便难以将这些钱粮和物资,带回关外了。”

    阿巴泰脸颊鼓动,冷哼道:“高欢仗着地形有利,巧使奸计,才占了点便宜。他若敢过河,那就是自寻死路。至于,其余诸部明军,不过土鸡瓦狗,就是那吴三桂,也不敢主动攻击本贝勒的大军。”

    清军虽然在荥阳大败,可是阿巴泰却并不服气,觉得是自己大意,而且清军最厉害的骑兵,基本都没派上用场。

    如果战场在平原上,阿巴泰觉得自己肯定能将高欢打出屎来。

    佟图赖却道:“倘若他们见高欢大胜,敢来呢?”

    “敢来?”阿巴泰有些恼怒,瞪了佟图赖一眼,冷声喝道:“本贝勒两万铁骑,谁敢送死?”

    在场的八旗将领,大多都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他们入塞,主要是为了抢劫。

    若是继续待着,能够多抢些钱财,他们愿意留下。

    若是留下只是为了帮阿巴泰出口气,让他回去后能够过关,不被宗室和八旗贵族嘲讽,那他们是不愿意的。

    阿巴泰见没人捧个人场,心中怒火更甚,咬牙切齿道:“既然得不到,那本贝勒就毁了他。本贝勒要决河,水灌河南,你们谁反对!”

    佟图赖虽是汉旗固山,不过对于满人,特别是宗室而言,不过是个奴才。

    在满清建立的制度,还有形成的文化中,奴才可以给主子提建议,劝说主子,但是绝对不可以,反对主子,跟主子对着干。

    佟图赖见阿巴泰心意已决,便也就低头不语,一旁满将叶臣道:“现在大军驻扎于此,未见蛮子兵马过来。那就依贝勒爷之意,继续驻扎吧!”

    众多将领都点了点头,反正现在也没人敢进攻他们,山东这地比关外暖和,那暂时驻扎于此,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