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就是当做风没吹过她没来过,小巷里发生什么她都当没听见,继续沿着这条街从全世界路过。

    第二条就是她拐个弯进小巷,在这几立方米的空间内掀起一番腥风血雨,在这月黑风高夜里干出些应景的事儿来。

    余乐抬头望了望天,又看了看身后的大马路。

    也不妨有第三条。

    就是和她那个倒霉弟弟一样,压死在大马路中间算了。

    月牙高挂,星空虫鸣,夜晚的风和煦,小巷隔壁的士多店老板敲出只烟点燃,星火和烟雾间多看了这个站在小巷口老半晌的小姑娘。

    “靓妹别看啦,”老板纯当她在那凑热闹偷听,好心地劝,“一会那些虽仔出来看到你还要揍你的,警察都唔管,早哋返屋企啦。”

    余乐久久看了眼马路上稀疏的车流,校外限速几乎没有太多出意外的可能性,还是收回视线,朝着士多店老板那儿走。

    “来包黄鹤楼,软蓝的。”

    老板一怔,随即下意识开口问:“你成咗年未啊?”

    “成了,”余乐拿出手机扫码,“十九一包?”

    烟柜都没标价,买多了的人才清楚零售,小姑娘报名儿报价都说的极顺,不像是第一次来买的。

    老板没再多说,点了点头,从烟柜里给她拿出一包放到台面,女孩就在原地拆了包装,抽出一支,指尖夹着,问他:“借个火?”

    老板拿了打火机帮她点上,余乐就靠在台边,漫不经心转着手里的烟盒,“那两个人,就你刚刚说的虽仔,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老板低头想了想,“五分钟的样子,没多久,两个男的,没说几句就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