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沈娴眼眶一热,道:“苏折,你若是真能让小腿回来,我沈娴欠你一记恩情。”

    他若有若无地轻叹,“是我欠你。”

    “你说什么?”

    苏折挑唇笑了一下,手指拨弄着沈娴腰间的竹笛,道:“你还没告诉我,这笛子你喜不喜欢。”

    沈娴低头看去,把竹笛拿在手里1;148471591054062,手指灵活地绕转把玩,“说来你无缘无故送礼物给我,是为什么?”

    “怎会是无缘无故,这是定情信物。”

    这回沈娴捕捉到他眼底里的狭促之意,勾唇笑道:“我若信了你才是撞邪。”

    她从腰间解下竹笛,抬手放在上空,透过月色眯眼细看,又道:“这是你刻的?”

    “手艺还行吗?”

    “你告诉我你还有什么是不行的?”沈娴侧头看他的双手,指端修剪得十分圆润,指甲若有若无地泛着两分月色的光泽。

    他的这双手不知比秦如凉的手分量重了多少。

    苏折说,“城外有个木匠,是个世代手艺人,以前有空的时候会去他那里学两手。你若喜欢,下次带你去。”

    沈娴笑道:“好。能有个一技之长,将来也好混口饭吃。”

    “还记得怎么吹笛子么?”苏折缓缓躺在了屋檐青瓦上,白皙的脸朝着星辰明月。

    好似那浩瀚苍穹都被他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