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在身后催着宁渊进去,宁渊搂了搂有些失神落魄的喻景平,在他背上摩挲了一会儿:“我先走了,有什么话回来再说。”

    喻景平少有地的喃喃着说不出话来,看到宁渊真的要走了,才憋出一句:“落地了给我发个信息报平安。”

    宁渊狠狠地点了点头,嗯。

    转身就进去了。

    上了飞机,他一个人看着窗外出神。

    我,邵伯凡,从小就一个人独来独往,别的小孩还在爹妈怀里撒娇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做什么都要靠自己的努力。别的小孩摔跤了有爸妈给他们揉伤口,还会好声好语安慰他,我摔了一跤早就学会了自己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往前走。

    不是不羡慕人家,只是时间长了,就忘了这回事了,觉得自己能站起来,就自己走好了。

    工作了更是这样,卧底,意味着我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倾诉自己的心思,所有的开心不开心都要自己来消化。虽然有隋局在,虽然隋局常常会给我当头棒喝的效果,可我也只有在重大的工作方向上才会去请教他。至于自己的情绪,还是从来只有自己来消化。

    也不是不想找个人说说心事,只是这些事情除了隋局没人可说。

    而隋局比我还忙。

    就这样,我习惯了不跟人说,也习惯了什么都不说出来。

    不敢说,也怕说不好。

    可喻景平,这是我人生二十二年以来,第一次叫我落地给他报个平安的人。

    以前我看人家飞机降落了都打开手机迫不及待发信息或者打电话,但我从来没有人可以说句“我到了。”

    现在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