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罪名?”他平静问。

    说话的军官误会了他的态度,笑脸迎上去:“他私通我们参谋长的四姨太——”

    谢骛清凝视这个军官。

    七八声上膛的动静,除了抬着赵予诚的人,余下跟着谢骛清的武官全都举枪,一言不发逼上来,一双双的眼都像被淬了血似的。

    那人惊得倒退两步:“这不是卑职说的……”

    外围的人看到自己长官被枪指着,不晓得情况,立时有人要摸枪,被谢骛清揍过的官员冲过去,大声呵斥。开什么玩笑,万一谢骛清有个好歹,今日里在这儿的有一个算一个全要陪葬。

    “什么罪名?”谢骛清再次问。

    那人嘴巴发干:“卑职……不、清楚……”只怕说错一个字被崩了。

    ……

    “告诉你们参谋长,”谢骛清说,“赵予诚是我谢骛清昔日的长官,他只能战死,也必须是战死的英烈。”

    正阳门的风裹着沙尘,撞到她眼睛里,把好不容易压下的泪催了出来。

    谢骛清没再多说,沿着来时的那条路往外走。为他引路的官员立在那儿半天,踌躇再三……实在不敢追上去,对车旁的何未轻声问:“何二小姐……不跟着去劝劝吗?”

    何未轻摇头,多一个字不想和这些人说,回身上了车。

    跟着谢骛清的副官跑到车头处,对着车内何未敬了礼,比了个板正的手势,为车开路。茂叔审时度势,趁着谢骛清的余威未散,启动车驶向围成圈子的那群人。全部人仿佛没了主心骨,溃散开来,放他们走了。

    一行人回了何宅。扣青坐在抱厦的坐塌上,剥着一小碗核桃仁,要问前姑爷走得顺利不,瞧见何未眼睛红肿,被吓着了。莲房不让他们跟着,但仍坚持要热水,给她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