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雁君面容平静。

    许久,他褪下了恼意,只剩黯然神伤,道:“即使这样,也不能让开心吗?究竟怎么样才能让开心呢?”

    明雁君轻声道:“做太子妃,做皇后,住进皇宫那个高墙大院里,从此与外界隔绝,说,有什么值得我开心呢?”

    殷容道:“可是那里有我,有无数的奴才,想吃什么想穿什么,想做什么,只要说一声,便有奴才帮办到。将来所有的人,都会匍匐在的脚下,尊称一声皇后。”他吸了一口气,又道,“我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的地位,我们会一起白首偕老。”

    他喃喃道:“明雁君,究竟我怎么做才能打开的心?喜欢什么,想要什么,能不能告诉我,只要我可以做到的,我都会为做。”

    明雁君道:“正是因为我什么都不想要。”

    “就算什么都不想要,我也会让拥有天下。”殷容笃定地道。

    他想来握明雁君的手,可低头一看之下,见她手心里竟缠着绷带,有些沁血的痕迹,不由眉头一紧,“手怎么了?”

    明雁君把手收回来,却被他握得死死的。

    他紧皱着眉,又道:“怎么弄的?为何如此不小心?”

    明雁君道:“一点皮外伤罢了。”

    而后明雁君看见他竟有些笨拙地低头往她手心里吹气,还问她疼不疼。

    这让明雁君忽然想起那年她在殿上被徐妃杖罚时的场景。他的关心是发自真心的,虽然有些莽莽撞撞。

    明雁君蓦然觉得,他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她道:“殷容,把对我的执着,给更适合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