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道:“骂啊,怎么不继续骂了?知不知道,儿子就算亲眼看见这般,他不会、也不敢像这么对我大放厥词。”

    牢差停了停手,唐氏缓步走到贺氏面前,欣赏着她的惨状,又开口道:“儿子是朝廷大官了不得了?他能有今天,都是靠我一步步把他扶上去的。信不信,我能让他有今天,同样也能让他爬得高摔得惨、一无是处。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我叫板?”

    贺氏态度彻底软了下来,“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云霄他娘啊……好媳妇,好媳妇,饶过我吧……”

    唐氏轻蔑道:“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以为这天子脚下是那穷乡僻壤,可以任为所欲为?记着,今日我能让半生不死,明日我也能让魂归西天。”

    “好好好,我记着了,记着了。”贺氏忙不迭地点头,“可以放了我了吧……”

    唐氏笑了两声,随之令牢差道:“给我继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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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厢,孟娬和夏氏从孟云霄那里出来,途径后花园。

    夏氏无时无刻不在为孟娬担心。

    她昨天动了胎气,大夫说她应该多卧床休养,可刚经过一晚,她就又出来走动了。

    这一趟孟娬还非来不可,因为只有她知道怎么收拾镇住孟云霄。夏氏自知无法阻止,只好随时随地嘘寒问暖。

    回来的路上,走几步路,夏氏就会问两句。

    “阿娬,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阿娬,累不累,累了我们就歇会儿。”

    “这回去以后,可再也不能到处乱走了,先仔细养好了身子。不能再有任何差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