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大笑起来,却在笑声停止的一刻,重新换上他冷漠的外衣,女人,你太狡猾了,你太无情了,那个男人就是你的下一单生意吗?

    他微微地摇着头,很可惜,不能如你所愿了,没有任何一宗买卖可以不经过我欧瑾瑜的同意便单方面终止,我想,我们的游戏还会继续下去。

    他狠狠地用手挖下一块蛋糕上的奶油,放在嘴里,甜甜的味道化在口中,却变为一种另类的苦涩。

    “你们给我跟着那个女人,别跟丢了。”他对着电话发号施令,然后把电话向旁边一丢。

    沙发里,男人的目光清冷如炬,与生俱来的占有欲便成为此刻他心中唯一的声音。

    初夏混乱地走在大街上,却不知方向,也许今天的一切早在签订契约的一天她就该知道,她不过只是他的玩具,既然是玩具,就会有玩腻的一天,又或者说,玩具可以有很多个,玩具完全可以同时拥有很多个,重点在于同时。

    任由眼泪滑落着,像一条条似断非断的线侵占着整个脸颊,找不到任何语言来诠释心中的酸楚,她就只是漫无目地走着,路人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而那又如何呢?

    她没有掩饰什么,因为此时的她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自己,正如他根本不会在乎她是怎样的心情一样,不在乎的东西,就不用小心地维护。

    慢慢走着,她忽然觉得好累,抬头见到一个小小的饭店,便走进去,什么菜也没点,就只是对着服务员说:“给我几瓶酒。”

    “几瓶啊?”服务员问着。

    初夏带着泪笑笑,傻乎乎地伸出两个手指头说:“三瓶吧。”

    服务员小声嘀咕着:“这女孩有病吧,没喝就多了?”

    初夏一个人握着酒瓶慢慢地喝着酒,酒的味道辣辣的,直冲她的喉咙,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她却自己对自己说:“是因为酒太辣了。”

    一边有人喧闹着:“难道你们不认识我了?真是墙倒众人推,你们这群势利小人,狗眼看人低,放开我,放开我!”

    “武哥,不是我们狗眼看人低,是这世道有钱的就是大爷,没钱的他妈就是孙子,吃饭给饭钱,这天经地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