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英气的郎君把玩着娘子们才用的团扇,别有一番风流韵味。

    彩楼小室一分为二,宝鸾和李延同齐邈之在丝凉席这边的冰雕小山处,另一个冰雕小山挪到前方不远处,另铺竹篾席,供客人歇息。

    “那些人是谁?”宝鸾指了指那几个正和李世说话的人。

    齐邈之语气淡淡:“是齐家的几个嫡系子孙,刚从幽州来。”

    在长安城的齐家人皆是旁系子孙,如今接嫡系子孙来,皇后定别有用意。

    宝鸾没再继续问。

    她一向不和齐家人亲近,见都难得见上几回,除齐邈之外,至今也就见过两个齐家人,而且还是见了面叫不上名的那种。

    新来的齐家嫡系郎君们其貌不扬,穿着打扮和长安人格格不入,说得好听点是独特,说得不好听就是土气。

    李世耐着性子招待这几个表亲,心里埋怨齐邈之没事找事将齐家人带到他面前来。

    留在长安的齐家旁系郎君们个个自命不凡,仗着皇后是娘家人,在长安做尽丑事。偏偏皇后还不管。

    李世扪心自问,其实也不能怪皇后不管,换做是他,他也不一定管。齐家人折腾来折腾去也就那点子事,无伤大雅,膈应人罢了。

    就连齐邈之做的那些事,看似穷凶极恶不可饶恕,实际未曾动摇国本半分。

    对李氏皇权没有威胁的恶,便算不上恶。

    齐家郎君们虽和李世说话,但眼睛却不停朝宝鸾那边瞄。

    李世不太高兴,他不喜欢有人当着他的面觊觎宝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