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姆压住李云霄双肩,着急道:“什么随奴,那是六殿下!”

    李云霄一时为美色所惑,羞恼得无地自容:“他算哪门子六殿下,我才不认他。”

    眼睛不自觉瞄过去,语气幽怨:“打扮起来人模狗样,也不知道要迷惑谁。”

    满堂宾客,见到班哥,皆在心中感叹一声少年好风采。

    他们听从家中吩咐前来参宴,只为玩乐,未曾想过结交这位六皇子。一个乡野长大的皇子,对于世家而言,没有半点往来交好的价值,他们只当是永安宫多养一个像四皇子那样的皇家子弟。

    今日见到这位六皇子的真容,众人方知,他们竟是想错了。

    六皇子举止仪态,气质风貌,无一不令人心生向往。只见他执壶举杯,谦和端明,自人前一一敬酒,进退有度,让人如沐春风。

    在场郎君们皆是家族中的翘楚,百年世家堆积沉淀养成的气度,非一朝一夕所能蹴就。一个家族培养一个可堪大用的子孙,需耗费大量心血,才得这群年轻人今天站在麟德殿的从容自如。

    他们打量眼前从未受过贵族正统教导的六皇子,惊讶发现他同他们站在一起,未逊半分气势。

    众人心思活络,一改之前只管吃喝玩乐的目的。

    或是有意挑事,或是有意试探,有人欲同班哥行酒令,切磋诗词歌赋。

    班哥笑盈盈:“我不会这个。”

    那人又问班哥文能什么,武能什么。

    班哥笑道:“我过去没念过书,文章学问一概不会,会些拳脚功夫,打架斗殴颇有胜算。”

    郎君们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