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姱觉得凤君踩着她的尊严与性命讨华琚欢心的画面实在是过于残忍,又感应到自个儿命不久矣,所以彻底没了顾忌,下定决心就算是死也要在凤君与贱人之间插上一把血淋淋的尖刀,是山崩地裂都撼动不了那种。

    她整理了衣裳,将飘散在脸颊上的发丝拢到耳后,慢吞吞站了起来,望着华琚笑出声:“华琚,你怕是不知道吧。”

    “何事”

    “你以为算计了我,你就赢了吗”

    “咎由自取。”

    见她笑得阴鸷,毫无忏悔之意,华琚便不欲在她身上浪费精力。

    修姱死死看着她,瞪着的眼珠似是要滚落出来,脸神色一会儿张狂一会儿凄凉,含恨饮血道:“你别以为捉了我你就可以高枕无忧的和君上双宿双飞你可晓得,你眼前这情深似海,可以为你赴汤蹈火的丹穴凤君还瞒着你一件大事么”

    华琚觉得修姱是真的疯癫了,她对凤君迁的敷衍之态肉眼可见,修姱却还觉得他们会再续孽缘。不过她说了那么多话,总算说到一句让自己厌烦的话语。

    和凤君迁双宿双飞

    呵。

    她可没这个本事和能耐。

    见华琚没有立即回嘴,修姱以为抓住了她的痛处,朝她肆意大笑,笑得华琚耳膜阵痛。她像是看个玩物一般瞅着华琚,眼里还带着些可怜之意,道:“你果然不知道,哈哈哈哈,君上好生真心实意,那么大的事情都不告知你。”

    凤君忙道:“修姱胡言乱语,你莫要信。阿琚,你知道她的话语一向虚假参半,更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假话连篇,我什么都没瞒着你。”

    华琚心道:你这时候倒是明白得很,从前就装作不知,还真是一个母亲教出来的。

    不过她听着修姱那刺耳的笑声,着实难听,不可抑制地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