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到底是个矜持自重的少君,并未真的让执若‘公主抱他’的行为得逞,只是攥了攥她细瘦的手腕,慢条斯理地垂眼质问她“午饭记得吃了吗,今日上午野去哪里了?又去找哪个狐朋狗友了?”

    遭受了灵魂三连问,本想猝不及防撩一把的上古神顿时蔫了,尬笑着把手从君寒腰上拿回来“哈哈,午饭什么的,不打紧,况且我今天上午也没去哪儿,一直在院子里给这炽日鸢顺毛来着,安分守己哪里来的狐朋狗友。”

    眼看君寒不信,一贯善于推锅的上古神一指身后那红毛的大鸟,“不信你问它。”

    君寒额角一紧,一时被这无赖气到,他顺着执若手指转眼看向那炽日鸢,只见炽日鸢傻子似的一歪头,大眼眨巴眨巴,对他发出一声茫然懵懂的鸟叫。

    “嘎?”

    君寒“”

    他其实大概猜到执若是去找了枃斥君,毕竟在魔族她就这么一个狐朋狗友,可现在她连出了门都不肯承认,他已经懒得问她去那二世祖府上干什么了,想必也不会说的。

    眼看上古神油盐不进,少君万分操心,叹口气拽着执若去补一个迟到的午饭,脑海中暗自在枃斥君身上又记一笔。

    (枃斥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饭后执若去睡午觉,君寒不大困倦,便坐在她床边守着,一边慢慢地黏一块莩虳玉,进行他那漫长又费心的修复工作,一边暗自思索着她去找枃斥君到底是干了什么。

    关怀这刚刚死了爹的二世祖?不大可能,执若没这么友善,有事相商?枃斥君也没什么能帮上忙的,都是馊主意,吊唁天麟君?

    不可能的,阿若巴不得为这魔头的死鼓掌叫好。

    由于心神不宁,手下一动,一片刚拼好的莩虳玉又碎成了小片,君寒微微叹口气,正打算重新再来,可就在此时,他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声音来。

    “唉,杀了她那些朋友该多好,这样她不就是你自己的了吗?哪里用得着这么烦恼又嫉妒。”

    这声音像是凭空生于他脑海,散漫而傲慢,君寒眼神几乎是立时一晃,眉心已经消失掉的魔印微微一烫,手中的莩虳玉又散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