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也就是说,我只是喝了顿大酒,然后把昨天晚上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由君寒把我从灯会上带回来,之后就睡得不省人事了,并没有时间也没有神志对你做什么天理难容的事?”

    执若盘腿坐在床上揉一揉发晕的脑门儿道。

    “对。”魔族的少君叹口气点点头。

    执若庆幸地喘口气,先是庆幸自己不用被魔族通缉,但这庆幸之后又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点惋惜来,昨日居然没有趁着喝醉了的大好机会对君寒做点什么,就算好歹占点小便宜也不算白醉一次啊。

    真是浪费,上神心道。

    “呦,”此时却有个风骚的声音在屏风旁响起来,“我瞧着没发生什么你俩都有点惋惜啊。”

    执若扭头去看,见屋子的屏风后缓缓走出个白衣神君,没骨头似的往屏风上一靠,手捏着把折扇摇啊摇,见她扭头看过来,便笑着唰地抖开,上书四个遒劲有力,一眼看去就出自名家之笔的大字

    惹是生非。

    实在极其欠打。

    此时君寒站起来对执若道,“因为上神刚醒,所以我还没说,衍华神君是昨天到的。”

    “对,”衍华一拢扇子,笑眯眯地走过来补充道,“昨天到的,正撞见上神拽着少君的袖子撒酒疯。”

    执若顿时有点不好的预感,皱着眉头问他,“我撒什么酒疯了?”

    “没什么特别的,”衍华道,“就是冲少君喊着什么美人你嫁我吧,什么跟了我我会对你好之类的,”随后温和地微微一笑,“都是小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但我难得见上神撒一次酒疯,手一痒,不小心用前尘镜给给录下来了。”

    锵地一声,靠在床头的天昭突然出鞘,被不知什么时候站到衍华面前的上神握在手里指着他。

    上神也像神君似的温和地微微一笑,“衍华我们好歹比邻而居多年,我不想虐待你,前尘镜交出来,我保证留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