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陶儿姐给我发微信,都在问我是不是应该给楚家过户一套房子了。”温朔道,“说她爸妈都同意了,如果用一套房子能换楚凯瑞的终生自由,他们也乐意付出这个代价。”

    代圳珩听得皱眉:“可能性不大。”

    “谁说不是呢。”想到姓楚的那一家子,温朔也有点儿蔫吧,“这房子要是真给了,那想甩开楚凯旋就更不现实了,这一家子就是属狗皮膏药的,还是黏上你就绝对不会放过的那种。”

    可如果楚凯瑞就这么放弃了呢?他不回来,也不再挣扎,那黄陶怎么办?孩子怎么办?

    “哥你说,人活着怎么就这么难呢?”

    温朔因为这事儿也给气着了。

    他想尽力去帮助黄陶,可翻来覆去地琢磨,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帮对方做些什么。

    于是这件事儿就和当初张泽山的事情一样,变成了温朔心里一座翻不过去的大山,压得他时常觉得气闷、纠结,焦躁得不行。

    代圳珩听他说了这两次之后也开始明白他在想什么了,这事儿想劝不过是动动嘴皮子就完了,但却治标不治本,根本解不开温朔的心结。

    从咖啡店出来两人就互相道了别。

    代圳珩倒想和他多待一会儿,但下午还有些事需要他回公司处理,这已经耽搁不少时间了。

    之后过了半个来月,代圳珩主动约过温朔一次,要请回来,温朔推不过,也就赴了他的约。

    但那天他们吃完饭还没来得急找地方坐一会儿,温朔就被鲁景民一个电话征召,要赶回单位去。

    因为事发突然又比较急,他们吃饭的地方离温朔单位还有段距离,所以这次倒是完成了代圳珩送他一程的心愿。

    不过温朔到了地方就风风火火地下车跑了,俩人连话也没说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