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后老侯爷一死,苏洮继承爵位。他承爵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许氏扶正。正妻尚在,万没有妾室上位的道理。所以他用的是民间的兼祧之法,兼的是苏氏旁支的一个早夭无后的堂兄,此事让整个荣归侯府成为圣都城的笑话。

    母女二人带着一群婆子家丁杀到西院,直接闯进许氏的院子。杜沉香也不废话,让人绑了那洪婆子,当场命人杖责二十。

    许氏闻讯出来时,洪婆子身上已经挨了好几下。

    “你,你们这是做什么?”许氏厉喝,保养得宜的脸上全是怒气。多年的养尊处优,让她自比世家大户的老夫人,一应做派都端着主母的架子。她两眼喷火地瞪着杜若,“杜沉香,你一个晚辈跑到长辈面前逞威风,简直是目无尊长!”

    杜沉香美目含讥,嘲弄地睨着她,“哪里来的尊长?我怎么没看到。你说我是该称呼你为堂婶,还是该叫你许姨娘?”

    “你…”许氏气得倒仰,“我是你长辈!”

    “如果你承认自己是我们侯府的隔了几房的堂婶,确实勉强算得上是个长辈。但是你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我们侯府岂容一个旁支倚老卖老自称尊长!你若自认是我们侯府的人,那你不过是个姨娘。奴不奴主不主的,你有什么资格当我的长辈!”

    许氏脸色发青,噎得浑身发抖。

    这时一个婆子呈上一支金簪,向杜沉香禀道:“夫人,这是从洪婆子身上搜到的。”

    杜沉香眼皮子不抬,嗯了一声,“就是这支簪,难怪一直找不到,原来真是被这奴才给偷摸了去。”

    洪婆子拼力抬头喊冤,眉尾生着一颗老大的肉痣,“老夫人,奴婢是冤枉的…”

    “你这个狗奴才,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这里哪有什么老夫人,我们侯府的老夫人可不是谁都能冒充的。把这个狗奴才的嘴堵了,给我狠狠地打!”

    许氏那叫一个气,目光似淬了毒。她的视线一移,猛然看到杜沉香身后的苏离,眼睛徒然睁得老大。

    这个死丫头,怎么会在这里?

    苏离冷冷地看着她,眼神滴水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