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云安抚了一会儿门口的士兵护卫,又换了波人手,调配完毕后,他便背负着双手,迈步入了王府之中。

    叶昭扬没有回镇守府,而是极为谨慎的找了一间小客栈,在其中要了间上房住下,先行调息内伤。

    天剑山身为武林大宗,自然门内弟子历练江湖,身上的一些疗伤灵药自然是不会缺乏的,他吞服了几颗之后,再行运功片刻,内伤便已经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也幸亏段天云那一下旨在教训他,并没有下死手,所以他一番吐纳之下,经脉脏腑的火辣之感倒是好了许多,虽然伤势不曾尽复,内力也只恢复了四成,但是起码没有什么疼痛之感了。

    稍微恢复之后,他便立刻走出房间,离开了客栈。

    先前吕小白和段天云的那些话,实在让他有些如鲠在喉的意思,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他心中就有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一般,天剑山弟子身份给他带来的自傲,让他不能忍受这种耻辱。

    所以他除了客栈后,立刻先去铁匠铺购入了一柄四尺铁剑作为自己的兵刃,虽然不算趁手,但也好过于无。

    天剑山当中自有铸剑兵匠,想要合适的佩剑,那还不如回宗之后,再让其替自己铸炼一柄。

    算是准备一番之后,叶昭扬这回没有莽撞,转悠了云南城大半个城镇,都是先假装客人,挑挑拣拣一番,随后便把话头引到那夏睢悼身上,最后再去问当日和吕小白交恶的一事。

    问的越多,真相也就越发清晰。

    当叶昭扬再从一个酒馆小厮那里得知事情的始末之后,他的脸色已经是铁青一片,握着剑柄的右手背上,已经是青筋暴露,指关节都因为过度用力,而隐隐发白。

    “好,好得很,居然敢如此算计于我,夏渊,好哇!”

    叶昭扬心头怒火熊熊,眼睛都有血丝呈现,只是如此暴怒的情绪之下,他还保留了几分理智。

    虽然不曾见识过夏渊府内全部的高手,但是就冲他敢和平南王作对,料来府内的高手绝不在少数,而且自己如今势单力薄,又有伤在身,不宜立刻撕破脸皮找上门。

    而且以夏家的势力,只怕他今日在平南王府前的一举一动,应该都被上报给了夏渊,想来他也会知道自己特意调查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