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悟到了皇上和窦昱的意思,赶紧去将事情办得妥妥帖帖。

    没多久太妃院里出来人喊太医,这静娴太贵妃思念家乡病倒的消息跟春风似的,一夜便吹到了皇宫各处。

    太上皇念着俩人往日的情分,着人抬着笼撵去看过一次,见太贵妃脸色蜡黄、鱼尾纹明显、病歪歪地卧床。

    更何况他刚靠近想要假模假样地宽慰太贵妃两句,这太贵妃一时没忍住,抱着床头呕吐出来。酸臭的气息几近将他给熏懵了,太上皇哪里顾得上什么,捂着鼻子疾步走了出去。

    下人们这才鱼贯而入,吵杂地帮太贵妃收拾妥当。

    可太上皇只留了句让她好生养养病,又赐了些物件,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倒是皇上孝顺,一天三遍地询问太贵妃的病,好药材如流水般入了太妃院。

    皇后则隔三差五去太妃院,而各个妃嫔闻讯也狠心掏出好东西送上去。

    哪怕如此,太贵妃仍旧没有撑下去,冲着故乡的方向合上了眼眸。

    皇上痛苦万分,只能向太上皇请旨,让人护送静娴太贵妃回到家乡。

    太上皇想想当日酸臭的屋子,便直接应声。

    他可不想百年后,跟太贵妃挨得太紧!

    皇上得到回应,接着下了圣旨,要以国母之礼来为静娴太贵妃举办葬礼,以感谢太贵妃曾经侍奉过太上皇。

    圣旨已经出来了,不能更改,否则开了这个先例,圣旨就没了最初的权威与效力了。

    朝内外诸多人皆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