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义夫首先有礼貌地向戴先生致敬:“戴大人,您好!”

    然后坐下来,再来句“谢坐!”

    侍卫为赛义夫送上茶水,他呷上一口,舒服极了。

    这是好茶,俘虏营里喝的尽是茶梗和茶渣泡的劣茶。

    赛义夫知道中国人的习性,就对戴先生说声:“谢谢戴大人的好茶!”

    貌似戴先生很健谈,或者是有很多时间,他与赛义夫讨论起赛义夫的情况,是的,赛义夫是土生土长的马腊什城人氏,十五岁入伍,已经从军三十余年,家里人因遭遇瘟疫都死光光了,这是他作的交代材料上有的。

    “你是爱芬迪,负责马腊什城的城防军?”戴先生问道。

    “是的,我负责马腊什城的防务。”赛义夫承认道。

    “你从军三十多年,都做不到贝伊?”戴先生询问道。

    “贝伊是生出来的,能够做到爱芬迪,我已经尽力了!”赛义夫他的意思很明白,意思是投了个好胎才能做得到贝伊。

    “你这话不对!”戴先生不由地笑了,他告诉赛义夫有关东南军诸将领的出身,除了少量是前明军官出身,绝大部分将领的出身都不好,来自海贼军和山贼军的居多。

    就拿戴先生自己来说,他在东南军是“始祖”,靠的是自己的打拼,没有父荫。

    “遇上了开国皇帝,是你们的福气啊!”赛义夫叹息道。

    “你知道得倒是不少啊!”戴先生道。

    “如果不是开国皇帝,一般的皇帝哪有如此的进攻能力,我对我们奥斯曼人是有信心的!”赛义夫落落大方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