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外面的报时声,谬昌期面色突然沉了下来,他紧盯着杨澜,那神情有点近乎于凶狠了。仿佛要看穿杨澜地内心一般。*****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显得极其的有力。

    “凤梧贤弟。想不想干一番大事?”

    面对谬昌期目光的压迫,杨澜不为所动。脸色如常,连汗毛也没有颤动丝毫,他神情自若地回望着谬昌期,微笑着说道。

    “谬大人,敢问何谓大事?”

    谬昌期猛地站起身来。他的个子本来就高,一站起来就显得比仍然坐着的杨澜高了许多。他双手撑在桌面上,身子微微前倾。

    阳光透窗而入,落在他的背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笼罩在杨澜身上,将他全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

    “莫非状元郎想在着藏过一辈子?”

    谬昌期厉声喝道。

    “莫非状元郎日后也想如谬某这般年龄依旧一事无成,只能为一闲职,潦倒度日!”

    他的身子越发前倾了,若非双手撑着,或许会压在杨澜身上。

    “状元郎地大志向哪儿去了!当初金殿之上侃侃而谈的雄风哪儿去了!当初写出那份惊世骇俗地策论时的那份勇气哪儿去了!只是一点小小地挫折和打击。状元郎便意气消沉了么?就甘愿在这飘散着陈腐气味的藏中暮气消沉?若是如此。就算能像乌龟那样活个千年又有何用?”

    “啪!”

    说到这里,谬昌期激动地拍了拍桌子。昂然站立着身子。

    那张原本有些蜡黄的脸这会儿却有了改变,两道赤红的颜色挂在他的双颊,他地鼻孔微张,急促地喷着粗气,双目中隐隐可见血丝,胸部也急促地上下起伏着,一副激动不已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