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又说:“大概现在……正在为他准备果茶?”

    “得了吧,”凯威毫不留情地拆台,“人家没有贴身男仆吗,为什么要找你一个种树的去伺候?”

    “不要戳穿我!”塔瑞愤怒道,“种树的怎么了,伺候人都不配了吗!”

    “这么想伺候人的话,”凯威冷笑道,“可以来伺候我们。伺候谁不一样?”

    “一样个屁,”塔瑞炸毛,“人家是伯爵之子,尊贵的殿下!你是什么?”

    “我们都是费里学院的学生。”布雷失落地看向塔瑞,小声说道。

    凯威没有再看塔瑞,而是看向宿舍空荡荡的天花板,道:“我很喜欢卡门小姐,更喜欢她说的话。”

    布雷想了想,说了出来:“不论在学院外是平民、贵族,甚至是王子、公主,在课堂上都只是学生,切记遵守纪律,友爱同学。”

    塔瑞不屑地撇撇嘴:“说得好像你们也是贵族一样。”

    见阿尔没有发话,他以为找到了同伴,于是泄愤道:“伯爵夫人说得一点没错,这些平民们就是不知感恩、贪得无厌。就算给他们再大的恩惠,也从不知道满足!”

    阿尔提醒道:“你也是平民。”

    塔瑞一下子被噎住,顿了顿,理直气壮地反驳:“可我知道满足,知道感恩!”见阿尔也不与他统一战线,塔瑞赌气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背对着三人躺下,不再说话。

    凯威没有理他,平静地躺在床上休息。布雷想说些什么,最后把话咽了下去,叹了口气,也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一次谈话就这样不欢而散,阿尔默默地将自己的笔记本合上,收了起来。

    北方菲伦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