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丘,济阳二地人马必须部署好,确保这几日期间,大小船只一艘都不准过去。其余人马,随我一道往卧龙原!”朱灵光虎目扫过自己私募的两万甲士,人人皆着重甲,手握精铁长剑,俨然一股百战精兵的模样。

    要不是当下北蛮对马匹管控极严,仅有的几条马匹私路,也都被牢牢掌握在武宗手中,他北凉王能把自己这两万人人人配上一匹马!

    将手下人马安排好之后,朱灵光看向了自己身边的两人,抱拳一躬道,“两位先生,事在人为,若是事情若是无望,两位先生无需再勉强,尽力逃走,日后还有生路,人死了,想做什么都做不了了,人活着,万事便都还有可能。”

    两人看了眼洒然一笑道,“北凉王所言大抵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但我们两人,已然没有烧柴的心,纵有青山在,有又如何?”

    朱灵光闻言,对着二人再是郑重其事的一躬后方才转身走入那一间祠堂,看着台架上摆着的数十明灯叹道,“念慈,你说走到这一步究竟是好是坏,但棋子已经举起来了,想放回去却已是做不到了……”

    “你我相濡以沫三十年,子初、子熙却都在他们的操作相继死去,如此天地,还有什么好眷恋的,这些带着我血脉的数十人又有什么值得留恋?”朱灵光眼眸的色彩被冷色遮盖,数十明灯,大半都在京师内呆着,今日之后,下场如何,昭然若揭。

    朱灵光最后扫了一眼数十明灯之后走出了屋子,来到一颗海棠树下,将头顶上的一朵海棠花摘了下来,足足立足海棠树下盏茶时间后,方才大袖一抖,转身走出了院落,院内海棠,妻死之日手植之。

    福王府邸,福王朱长训将一封信报看完,丢给了边上的朱云海,“你说说,这二军,何人先到战场?”

    朱云海看完信报不假思索,“自然是徐伯伯了,虽说符华兄长年少力强,但是沙场厮杀,数万甲士之争,又是远程救援,符华兄长的经验不不够老道,想必是比不过徐伯伯的。”

    “经验吗……”朱长训似悲似喜地笑了笑道,“孩子,此次若是你猜错了,为父希望你去做一件事。”

    朱云海闻言,神色一肃,内心深处反而带着几分欣喜,自家父亲的能耐到底多高,朱云海只是看到冰山一角就觉得不可估量,对于自己能否好好把持自家父亲的这番基业其实心底一直没底。

    朱长训的吩咐,对于自己而言,更是一种不俗的磨炼,若是完成,日后接棒掌管整个应天府的人马绝不会如同现在这般困难,“父王,请说!”

    “你若败了,你便带着人马去浙江以东的东海三十六洞,以自己的能耐,收复东海三十六动大小海贼势力!”朱长训虎目落在朱云海身上,并没有带着往日浓烈的亲情,“云海,为父自你出生以来,几乎没有让你人认认真真做过一件大事,一上来便让你做这件重量十足的事,为父也不知道是否正确……”

    “三十六洞,你若是不能在几个月内完全收复,那么你便有大危险了,同样,你若是能够做好此事,两江之地但凡是我们福王府邸的人,由你来掌舵大抵是不会有半点意见了!”

    朱云海闻言,瞳孔一缩一放,福王所说之事看似简单,实际上要做起来十分困难,但如此一个机会放在自己眼前没有不去做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