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确实是个值得托负终生的男人。”冷静道。

    刘太后微微颔首,却又笑道:“咱们也该歇着了,横竖你轻车熟路的,哀家也不多指宫婢伺候你了,有司设司那两个徒弟跟着你,也就罢了,今儿我跟你交个底,你横竖是要回尚宫局的,在我这儿也待不了多久,就先凑合两天。”

    “谢太后。”冷静施个礼,带着孔令慈和阮美玲告辞出来,往管雍以前住的偏殿里走去。

    姜嬷嬷服侍刘太后安寝,边低声道:“娘娘,不是奴婢多嘴,皇上这事做的,有点不妥,所谓斩草务要除根,留下这傻子也算娘娘宽宏大量,格外开恩了,

    怎么能赐他个媳妇呢,这岂不是要死灰复燃?万一留了种,日后岂不麻烦?”

    刘太后眉头紧颦,深叹一口气:“我这个做娘的,也真是做的失败,从来不知道儿子在想些什么。

    这些年,我处心积虑,心神费尽,为他多方经营,方确保他皇位安稳,不被那些奸臣小人所谋,你看看他,可有一丝丝的上心?

    成天只知道喝酒玩耍取乐,这倒也罢了,竟连个子嗣也没有,真正是让人伤心。”

    姜嬷嬷给她揉着脚底,边说道:“娘娘,若说起此事,当真是蹊跷的很,你说御医院这些太医,个个都是神医妙手,治病救人的本事,奴婢也亲眼见过,就说太后宣进宫中的那位或引,在民间时,百姓可是送其外号叫做送子观音的!

    为什么这些人,一进了宫,就都不灵了呢?却不是奇怪?”

    刘太后伸手扶着前额,觉得脑仁疼的要命,宫中御医,民间神医请了不少,个个瞧不出皇上有什么毛病,可就是这些年不生养,也真是愁煞人也!

    “那日,他舅舅说的那个神仙叫进宫了没有?让他赶紧来,看看后宫的风水,说不定是哪里冲撞了什么。”刘太后道。

    姜嬷嬷答应着,替她揉完了脚底,给她套上缎子脚套,放下帐幔,欲走却又站住,低低的声音问:“娘娘,既然心腹大患已经除了,今晚是否依旧留门?”

    帐幔内沉默半晌,方才出声:“算了,再过些日子罢,待尚宫局的事都安稳了再说,

    我对不起他,令他要承受这样的伤痛,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