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奇怪,昨夜皇上刚刚遇刺,今儿又是管姑姑大喜,守卫自然多。”冷静淡然的口吻。

    裴少芬解嘲的笑一声:“你瞧我这个人,现在也不知怎么了,总是疑神疑鬼的,大约是被皇上吓怕了。”

    “哎呀,少芬,我忘了带手帕子,你先过去,我回去拿了帕子去找你。”

    走出尚宫局大门,冷静摸着腰间,沮丧的喊一声。

    “丢三落四,依我看,你还是放不下,快去快回,我在仁寿宫外面的凤仪亭里等你。”裴少芬笑道。

    冷静讪讪的吮吮鼻子,立在原处,瞧着裴少芬摇摇摆摆的走远,方才飞步又奔了回去。

    才刚院子里的嘈杂声,并不是司衣司的女史,而是一队守卫正在追一位身披红衣的女子。

    冷静亲眼瞧见那红衣女人藏进院子内的大铜水缸内。

    守卫进来寻了一圈,便匆匆离开,明显没有多上心,更多的像是在例行公事。

    冷静心里记挂着缸内的红衣女子,便随口扯了个谎,又转了回来。

    水缸太高,冷静根本瞧不到里面,便打算进屋搬条凳子,再出来瞧看。

    一开屋门,便见一个浑身湿透的红衣女人坐在椅子上,正拿着她的毛巾拭头发。

    “管姑姑?!”冷静低低的叫一声,忙将门掩住,上了门栓。

    管雍抬眼瞧瞧她,悲伤的面容,嘶哑的声音开口:“你没想到,今日就要做大将军新娘子的女人,会这么狼狈的出现在这里罢?

    我不想连累你的,可这宫中,除了你,我又实在不知道该躲到哪里去,也只有到了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虽然表面看上去赦赦扬扬,事实上却一个朋友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