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顿一顿,哑声开口:“老祖宗,奴婢若是说错了话,你老人家大人雅量,不会跟奴婢计较的哈?”

    “有话快说。”刘太后伸手戳她额头一下。

    “奴婢的叔父略通歧黄之术,在家的时候,传授了些给奴婢,奴婢记得有个治胸腹发闷不思饮食的方子,只是,只是。。。。。。”冷静嗫嚅着不肯再说下去。

    管雍推她一下,嗔道:“有方子还快说,太后绝不会怪你。”

    “只是这药方平常,药引却,却古怪。”冷静的声音低下去。

    “是何药引?太后贵为一国之母,再古怪的药引也能弄来。”管雍大声道。

    “这药引是,是,亲骨肉的血肉,或是没有亲骨肉,丈,丈夫的骨肉也可。”冷静的声音低到快听不见。

    “可笑!皇上乃真命天子,他的血肉岂可随便割,这药方不用也罢。”刘太后笑一声,连连摆手。

    管雍骨碌着嘴,没有说话,眼珠子却转的飞快。

    “老祖宗,奴婢就是胡说,知道的也不过是民间土方,太后恕罪!”冷静跪下来磕头求饶。

    “起来罢,这图纸画的甚好,甚合我心,你快去把这个纸鸢做好,哀家瞧着这儿时的纸鸢,这病怕就好了。”

    刘太后将图纸递给冷静,笑道。

    冷静答应着,接过图纸,告辞出来。

    刚下了台阶,却被跟了出来的管雍唤住。

    管雍将她拉到一边,低声问:“你才刚说这药引,除了亲生骨肉,丈夫的骨肉也可以,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你明明知道太后的身份,她的丈夫和亲生骨肉都贵为天子,不可能用自己的血肉做药引,为何又会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