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桀吐出一口自作多情的气,“我正要跟殿下说这个,”他道:“殿下可知,几天前,盛元泼攻打抱山阁的前夕,他就派人给尚在狱里的李石捎了个口信……说抱山阁全数被剿,林潇死无全尸。”

    盛鹤:“什么?!”

    姓秋的为什么不早说!

    “李石孤家寡人一个,这世上还能勉强算得上亲人的,就是亡妻的一个远方外甥,无牵无挂的,”秋桀道:“所以我想,他此刻,应该已经在大狱里破罐破摔了。”

    盛鹤:“!!!”

    原书中,李石听到抱山阁覆灭的口信,当即生了寻死之心,什么罪名都认了,忤逆君王的话也说尽了,等到矿场炸毁的消息真正传到华京……他就疯了。

    盛鹤心里明白,进了大狱的,如果一心求死,对罪名供认不讳,甚至说些大逆不道的话来刺激天子,这样的人,陛下就算知道他所言非实,也断然不能放过他——否则皇家颜面何存?

    这种找死的,天王老子都救不了。

    但太子殿下想到这,难以解释地,竟然产生了一个有些笃定的想法——他觉得这个姓秋的有办法。

    盛鹤幽幽地盯着秋桀。

    秋桀嘴角一抿,明知故问似的道:“殿下看我干嘛?”

    盛鹤:“……”

    太子殿下说不出求人的话,只能以眼神讨伐,眼睁睁看着那位大才子嘴边的笑意越来越深,盛鹤道:“说到底,先生此行帮了我很大忙,功不可没。”

    太子殿下例行给人戴起了高帽。

    “不敢当,”秋桀眼里的笑意几乎快要溢出来,坏心眼地不接这顶高帽:“要是没有太子殿下将二皇子擒住,我等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殿下才是功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