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一:“滚!我不替你……”

    话音未落,一个颇为耳熟的声音从脑袋顶上传来,“先生要与我说什么?我自己过来听了。”

    闻一抬头,就见盛鹤“落”在几步外的朱墙上,歪头打量了一下秋桀,问闻一道:“先生如何了?”

    那和尚心想:“不如何,他快把自己作死了。”

    闻一刚刚一急之下说出了“该让太子殿下自己喝那杯千日胡言”的话,这会儿见了盛鹤本人才反应过来——也是,咱们大才子当时可实实在在地站在宴会场上,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宝贝疙瘩被人灌成那样?

    他想到这一层,瞬间觉得自己有点狗拿耗子,讷讷地摆了摆手,叹了口气,“没事儿——殿下你来得正好,帮我看会儿他,我去叫人来。”

    说完闻一就撇下那俩大闹宴场的祖宗,自己跑去找朱紫阁那帮人了,秋桀扶着墙稍稍站稳了一点,抬起头,眯着眼看了看盛鹤,“怎么跟出来了?”他醉醺醺地逗道:“真打算跟我回秋家吗?”

    太子殿下没跟这个醉汉一般见识,像片叶子似的从朱墙上“落”了下来,他仍穿着那件红色华衣,大袖被夜风吹得烈烈而响,秋桀看着那人从天而降般站在了自己面前,眼神忽然变得晦暗无比。

    太子殿下光彩照人,秋大才子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竟然逃也一般垂下了眼帘,意图让自己少看他一眼。

    盛鹤:“先生刚才要同我说什么?”

    秋桀没反应似的,垂着眼帘静默了半晌,道:“……忘了。”

    说完,秋大才子不扶墙了,转身就走,踉跄了两步又要歪,被盛鹤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

    结果太子殿下刚碰了那人一下,秋桀就好似被烫到一样猛地抽回了自己的胳膊。

    盛鹤:“?”

    太子殿下没想明白这人有什么毛病,清醒的时候老爱招惹人,喝醉了反而老实了,碰一下就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