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一如既往地放纵自己顺从欲求,步入了庄园。

    推开厚重的夹心饼干大门,曲芸粘了一手香喷喷的奶油。舔了一下,甜而不腻。滑滑的,口感上佳。

    至于曲小姐为什么会做这么作死的事情,只能理解为是被悖影影响放大了好奇心导致的失控吧。幸好,奶油无毒。

    进了大门后是华丽丽的玄关和舞厅。红白螺旋的拐杖糖作为扶手,在入口正对面的墙上旋起两道巧克力阶梯。

    曲芸穿过阶梯下的姜饼拱门,就进入了宴会厅。

    宴会厅里是一条可以坐下十人的白巧克力长桌,想必就算不招待什么佳肴客人也足以填饱肚子,毫不失礼。

    然而此刻桌上却摆着一盘菜,被餐盘盖罩着。

    曲芸走过去,打开盖子。盘中是一条看起来没有烹饪过的七彩鱼。连鱼鳞都没刮掉,只是鱼头被切开了一块。

    一条生鱼的味道还不在曲芸的好奇心范围内,于是她放下餐盘盖,将桌上一切还原。

    于是她注意到了墙壁上装裱在奶油花边里的并不是这种童话氛围中该有的油画,而是许多大大小小的黑白照片。

    这样的陈设给人一种二十世纪中期的时代感,与四周梦幻的糖果陈设格格不入,乖离感十足。

    照片的内容到还算搭调,显示出这房子的主人应该是一公一母两头肥猪。当然不是猪圈里拱泥巴的菜猪,而是把猪鬃梳成分头,穿着西装和礼服的帅猪。

    说帅倒也不太合适,毕竟实在太胖了,给人种沐猴而冠的感觉。餐桌主位后面的墙壁上正是这样一张等身大的照片。公猪侧身坐在椅子上,猪蹄扣着西装的纽扣;母猪站在他的身后,手搭在他的肩上。

    两头猪表情严肃,一副不容反抗的王者姿态。而四周的墙壁上,则是两头猪钓鱼,打猎,看报纸等种种生活的场景。

    只有冷峻的神色是不变的共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