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你们去罢。”萧放刀摆手。

    二人转过身去,又听她轻声道,“白行蕴之事,待我出关再详说。”

    风符目色微滞。

    水涟解围道:“好,我们还是如往年一样静候宗主出关。”

    萧放刀与许垂露两道高瘦人影远去,风符与水涟也并步离开。两人行至武场拱门前,水涟步伐一顿,停在了那棵苍秀古木下。

    枝叶斑驳的晕影打在他秀美的面庞上,竟为之刻出几分冷峻深邃。

    风符神思不属地独行几步,才发觉身侧之人已停在数丈之外,转身疑道:“怎么?”

    “我原以为白行蕴是为无阙谱而来,提亲之说只是掩人耳目的托词。但我能使出和湛本属意外,他对此也十分诧异,不像是心怀期许、筹谋已久。宗主教完许垂露后,他一句话也不问就这么走了——若是真心想要,岂会这么轻易放弃?”水涟思虑缜密,语似流水,“况且,这四派每年都要来闹一遭,玉门不算急于求成的,白行蕴更是鲜少亲至我宗……所以,此前我才推测他会派张断续替他前来。”

    “你这是何意?”风符眯起眼。

    他沉肃抬眸,缓缓道:“张断续与你交手时不敢损你分毫,白行蕴赶到时也最先关心你的伤势。有些话,他说着像玩笑,你却不能当玩笑一听便罢。”

    风符望着他:“你怀疑我与他们有勾连?”

    水涟无奈而叹。

    “阿符,你我日日相处,我岂会不晓得你是何秉性?我只是不知道……‘提亲’和‘无阙’究竟哪个才是顺便。”

    落日的余红被幽沉的苍青徐徐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