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赫瑞言一离开,陆绎就想走了,厉宁拦住了他。

    兄弟俩在酒店外面抽了根烟,什么话也没说,却又像什么话都说尽了。

    一只烟抽完,陆绎和安之打了个招呼,回房。

    酒劲涌上来,胸口有些闷,他去阳台吹吹风,却不曾想碰到这一幕。

    三言两语,把事情简单还原。

    昨天下午她打扮的那么漂亮,是去看病人,这个病人希望李乾好好活下去,能说这种话的,唯有他的妈妈。

    那么也就是说,李乾的妈妈得了重病!陆绎眸光一沉,身体往后挪了挪,整个人都罩在黑暗中。

    这个女人一向要强,应该是不喜欢让别人看到此情此景的,但目光却有些挪不动。

    她的身体在颤抖,悲恸无限被放大在灯下,眼前。

    陆绎看着这样赫瑞言,想着被他从小捧在手心的阮奕洁,突然悟出一个道理:娇弱的女人,眼泪都是流给男人看的;百炼成钢的女人,眼泪躲起来流,藏在心里。

    前者,眼泪是武器;后者,眼泪是伤心。

    ……回程的飞机,准时起飞,多了一个陆绎。

    三人坐头等舱,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他都开着电脑在工作。

    赫瑞言倒是一路睡回去,只在用餐的时候醒了一个小时,罗雪琪已经习惯了,还与陆绎玩笑说——你信不信她能一分钟入睡?

    出机场的时候,帝都正好是傍晚,陆绍亲自开车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