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昊见她烧得唇都干裂开了,当机立断逼她退了房,叫了辆救护车把人送到了当地的医院。

    到了医院一通手忙脚乱,测体温,查血相,各项指数高得吓人,立刻挂水退烧。

    一切忙完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

    宋年夕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无力的牵了下嘴角。

    人啊,真是个奇怪的生物。

    一切顺风顺水的时候,身体一点毛病都没有;受了一点打击挫折,各种病就找上门来。

    “这场病,是因为他吗?”唐昊坐在她床前,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她。

    宋年夕心里一沉,脸又惨白了几分。

    从生理上说,其实并不是;但从心理上说,其实就是。

    唐昊见她沉默着不说话,也不再逼问,倒了杯热水放在她的床头,默默的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

    “谢谢,阿昊。”宋年夕轻声说。

    “谢什么?”

    唐昊转身,脸上有一抹落寞,“宋年夕,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吗?”

    一句“什么时候”,让宋年夕眼里的神色开始出现波动。

    “我二十二岁那年,和狐朋狗友去看世界杯,整整半个月,白天看球,晚上喝酒蹦的飙车泡妹子,各种各样的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