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鑫把手里的纸袋一扔,逃也似的冲出了办公室,心底那扇被推开一条缝的大门,怦的一声死死关上,并栓上门栓。

    ……

    一夜忙碌。

    翌日早上,整个刑警一队,连同他们的队长在内,都趴在桌上补觉,呼噜声此起彼伏。

    赫瑞文十点钟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就听到了这么壮观的乐章,天灵盖差点被掀。

    他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目光控制不住地向一旁看过去。

    那人弓着身,耷拉着眉眼,下巴上胡子密密麻麻,微微有些鼾声。

    这家伙睡觉是不打鼾的,除非累极了,才有一点,赫瑞文勾了下唇,心道:将来这鼾声正好可以给他催眠。

    “赫律师,你来了啊!”杨奕琳伸着懒腰从桌上爬起来,“哎妈啊,这觉睡得,咋得还腰酸背疼了呢!”

    她一喊,所有人都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沈鑫恍惚间,感觉有人踢了踢他的鞋子,睁眼,看到始作俑者的脸近在眼前,吓得身子往后一仰。

    眼看就要倒下去,赫瑞文眼明手疾,飞快的拉住他的手。

    沈鑫原本已经做好了四仰八叉的准备,冷不丁“获救”,正要长吁一口气,偏偏某人的手撬开他的手心,修长而冰冷的手指在他掌心轻轻挠了一下。

    沈鑫小臂的肌肉下意识的绷紧了,一个激灵,用了十成的力道一甩。

    赫瑞文的手被他甩出去,正好甩到桌角上,“咚”的一声,他疼得眼泪都差点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