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警察和法医一前一后离开,警戒线被收起,这处原本很安静的别墅,又恢复了原来如死一样的寂静。

    黑暗中,一个修长的身影慢慢走到光影下。

    惨白的月光打在他儒雅的脸上,露出一抹狠戾。

    他转过身,反手一记耳光,狠狠的抽了许冰一记耳光,咬出一句“你满意了”,愤而离去。

    许冰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叫又不敢叫,哭又不敢哭,整张脸难看的跟鬼似的。

    ……

    陆续从口袋里掏出香烟,走到别墅外面连抽两根。抬头看了一眼暗沉的天色,正是天阴欲雪。

    他苦涩的勾唇。

    今天早上他和宋年夕还嬉嬉哈哈聊着床弟之间的事情,憧憬着将来的婚姻生活,哪知到了傍晚,一切竟特么物是人非。

    一只手落在他的肩上,回头,是赫瑞文深邃的目光。

    “那封信我看过了,直觉和宋年夕心里的那个坎有关。不得不说,她妈挺狠的。”

    对自己狠,对宋年夕更狠。

    陆续打了寒战。

    十二年前的那个过不去的坎,把宋年夕活生生的逼成了一个精神分裂者。

    十二年后,方慧的一句话,又差一点将宋年夕逼得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