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再拒绝。”厉宁把声音放得很低,几乎降到了耳语的水平。

    刚刚还算和谐的气氛,却因为这轻飘飘的一句,瞬间冷凝了起来。

    安之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收敛起脸上的浅笑,“怎么,厉先生连工作都喜欢用强。”

    “你说对了。”

    连个停顿和犹豫都没有,这混蛋就这么承认了,安之气得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厉先生,在美国讲究人权,强买强卖这种事情……”

    “女人,你在我这里没有人权。”他冷冷打断,半句废话都不想听。

    “如果我不签呢?”安之的火被勾了上来,反能地反唇相讥。

    “其实有很多种办法,你想听哪一种,温和的,还是残暴的?温和的,我把姓范的一只耳朵放在你面前;残暴的……”

    “厉宁,你还是人吗?”安之咬牙切齿。

    “你不需要把我当人,我也没说过我是人。”

    “你……”

    她知道这个男人并不是普通人,却也没有想到残暴如此。她可以挺直脊梁说不签,但却不能不顾及范子优的安。

    像堵气似的,她冷笑一声,“我可以签,但酬劳必须提高一倍,厉先生,我很贵的。”

    厉宁打了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