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夕在这边点点头,突然意识到他看不见时,又淡淡笑了笑“还是有一点不放心的。”

    “不放心我什么?”

    宋年夕顿了一瞬,“怕你看到讨厌的人,就忍不住上去打人家。”

    “我有这么野蛮吗?”

    “你经常这么野蛮。”

    陆续勾勾唇角,“宋年夕,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我就不喜欢瞎逼逼,嫌烦。”

    “好了,别再煲电话粥了,要走了,开车过去,还得大半个小时呢。”一个不耐烦的声音横出来。

    宋年夕听出来那个声音是斐不完的,立刻低声说“那,再见。”

    “照顾好自己。”

    宋年夕握着手机,轻轻叹了口气。

    这场爆炸,作为主要指挥领导,他承受的压力远远大于任何人,可以想象出,帝都此刻上上下下的视线,都盯着他手上的这份报告。

    然而,就算这样,他却还一直惦记着他的兵……

    这个男人其实和她是同一类人。

    人,是冷的;

    血,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