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猛灌了一大口啤酒。

    “我的脑子比许三多聪明很多倍,但吃的苦,一点都不比他少,练得最猛的时候,睡觉两条腿都打摆子,疼的一个晚上最少抽筋十几次。”

    “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宋年夕轻声问。

    陆续沉默了很久,缓缓道“我外婆说,男人要顶天立地,肩上要担得起重量,双脚要站得隐。我想成为她嘴里这样的男人。”

    这是宋年夕第二次听到他说起他的外婆。

    有种预感,在这个男人心里,外婆应该是最重要的女人,从他的眼神中,就能看出来。

    “我外婆还说过一句话。”

    “什么?”

    陆续深目看着他,眼里,暗流激涌,有着道不清,说不明的意味。

    “我外婆说于命运而言,死不是最惨的,之后还有绝,没有绝路,就没有生途,人不逼到那个份上,面前就不会有生途。”

    宋年夕愣了片刻,轻轻的笑了一下。

    陆续拿啤酒的手一顿,他感觉到她的一笑里,包含了不少东西,不等他细想,宋年夕幽幽低喃。

    “于命运而言,死不是最惨的,活着才需要勇气。生途对于想活下去的人,有用;对于那些不想活下去的人,其实是煎熬。”

    陆续脸色大变。

    宋年夕却已俏然站立起来,嘴角往上勾了勾,“谢谢你的啤酒,挺好喝的,明天要上班,我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