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什么?”一个年轻大男孩面带笑容地进门,对吴错道:“您是吴……吴大哥吧?”

    “章台柳?”吴错向他伸手,两人握了握。

    章台柳笑得很腼腆,握着吴错的手半天没撒开,可见其激动的心情。

    等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撒手,才打开了话匣子,“那个……吴哥……谢谢,我这几年的续费,院长说……”

    吴错摆摆手,“不必在意,应该的。”

    吴错将章台柳拽到屋子一旁道:“我也是从这时候过来的,日子苦点,好在还有个伴,而且,上了大学以后就有奔头了,再苦个几年,咬牙坚持住,总会过去。”

    “是,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我一直以吴哥为榜样的。”

    吴错看了一眼屋子另一边的白野和闫儒玉,继续道:“想过没有,他以后怎么办?”

    章台柳也看向了白野,这个与他相依为命的人此刻不知正跟闫儒玉说着什么,眉飞色舞,手舞足蹈。闫儒玉也在笑,目光却透着审视。

    章台柳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又恢复了温暖和煦的笑容,“他将来要走的路,谁也说不清,好在,他还小,正是贪玩的时候……”

    “像我们这样的人,有什么权利贪玩。”吴错有些粗暴地打断章台柳,他又意识到自己态度恶劣,抱歉地点了一下头。

    章台柳的微笑丝毫不改,“我是没这个权利,可我想让他有,当年不也是这么做的?”

    “我当年……没纵容老闫犯罪。”

    “吴警官,”章台柳的表情凝重起来,对吴错的称谓也从吴大哥变成了吴警官,一下子生分了不少,“听的同事说起过,那家诬陷我偷东西的家里出事了,女主人死了,就因为这个,们就怀疑白野?现在警察办案一点依据都不讲的吗?”

    没想到,章台柳和煦的外表下还有强硬犀利的一面,他不给吴错插话的机会,继续道:“像那种为富不仁的混蛋人家,那种仗着有点钱就随便欺负我们的人,见的还少吗?难道要挨个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