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以妈妈为中心,什么都听妈妈的。”

    “可以理解,毕竟庄赫父亲早逝,母子俩相依为命。”吴错道。

    闫儒玉却摇了摇头,“但是如果到了影响谈爱结婚的地步,就是心理问题了。”

    “不错,”金子多道:“这姑娘说了庄赫的三大的罪状。

    第一,工资卡上交给妈妈,庄赫一个月只花一千块,跟苦行僧似的,他说他妈年轻时候穷怕了,最喜欢的事就是看着存折——当然,现在都用卡了——里面的钱越来越多,所以庄赫就拼命存钱。两人谈爱吃个饭都是AA制,有时候还让人家姑娘花钱。

    第二,晚上11点之前必须回家,有时候姑娘在外头跟朋友吃饭唱歌,能玩到晚上3、4点,年轻人嘛,男朋友到点儿准得走,有时候喝多了也不知道来接一下,弄得姑娘在朋友面前挺没面子,后来出去玩都不叫他了。

    第三,也是导致两个人分手的原因。在一起3年了,姑娘年纪也不小了了,按说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可是这个庄赫有一套理论:在他妈活着的时候,他要心意伺候他妈,只有等他妈去世以后,他才考虑结婚。

    这叫什么事儿啊,不结婚可以,刚认识的时候怎么不说清楚?耽误人家姑娘好几年,这算什么事儿啊?!哦,就有妈,人家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这回没人阻止金子多的话唠,他说得对,庄赫也太不爷们儿了!

    “比普通人严重一些的母情结,是个不大不小的问题。”闫儒玉思忖一会儿,又问道:“对了,王坚的妻子醒了没?”

    “脱离危险了,大前天转到普通病房,但还没醒,”一提起王坚的妻子,吴错就忍不住唏嘘:“一个活人被扔在家里腐烂,太可怜了。医生说她的烫伤达到了30%以上的面积,算是严重的,又耽误了治疗,伤口溃烂,能在弥留之际被咱们发现,真的是捡回来一条命。

    可惜,她自己的求生意识并不强,所以康复速度十分缓慢。”

    闫儒玉又问道:“那王坚的妻子在京北市有没有什么亲戚朋友?”

    “这个倒没查过,不过,出事以后她儿子赶回来了,天天在医院陪着。”

    闫儒玉已经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对金子多道:“查王坚的儿子,尤其是王坚死亡的时候他有没有从外地赶回京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