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秦守如不知所措地四处张望。

    闫儒玉将车钥匙递给他,“后备箱。”

    秦守如抓过车钥匙,撒腿就往厂房门口车的方向狂奔。

    待他走远了,闫儒玉才道:“真没事?”

    “嗯,”吴错看着铁桶里的四具尸体,尤其是死相最为恐怖的那一具,“问题是……她……可能杀人了。”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杀过人,那是常人无法理解的状态,谁也不知经此转折人的心理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是陷入愧疚之中,还是彻底打破底线——都杀过人了,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亦或者,看不出任何变化。

    因为无法预计,所以令人担忧。

    虽然看得不甚清楚,但闫儒玉已经注意到,两具四肢健的尸体中,有一具嘴大张着,血淋淋的。

    不,那已经不是人自然地张嘴,而是两侧的脸颊完被撕裂,下巴几乎耷拉在胸前。

    他的嘴里空洞洞的,既没有牙,也没有舌头,只有牙床和舌根处发白的腐肉。

    这使闫儒玉想到了一部小时候看过的岛国恐怖片,童年的很长一段时间,他必须搂着吴错睡觉,就是因为那部恐怖片给他留下了阴影。

    金子多显然也注意到了这名死者,他又看看明辉沾满鲜血的手,战战兢兢道:“不会吧,那人难道是明辉杀……”

    “水!水来了!”秦守如边跑边喊,他左右两手各拿着两瓶水,刚刚爬到铁桶当间,便甩手一扔,将一瓶水扔给了闫儒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