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立刻抓住了沈重的手腕,在他脸上看了一下,沉声道:“你服了毒药。”

    说着,便准备为他解毒。

    范闲毕竟师从费介,对毒药研究十分精深,全力施救,也许真能将他救下来。

    “算了,他已经心存死志,就算你帮他解了毒,他还是会死。”沈望道。

    “但是,与他走私之人还没有问出来。”言冰云道。

    “你觉得你能从他嘴里问出来?”沈望看了言冰云一眼。只见言冰云沉默不语,显然他也没有把握。“其实,能不能问出来都没有太大关系。内库商铺走私数额巨大,这么一大笔钱不可能凭空消失,只要用心查,绝对能查出来。”

    言冰云也没有再坚持。

    他们把中毒已深的沈重丢在路边,再次启程。

    车队刚走没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沈重的一道嘶吼声:“天要亡我大齐啊!”

    范闲从车窗向后看去,远远地看到沈重的身形缓缓倒地。

    经过了这次刺杀事件,使团车队的行驶速度加快了许多,中午的时候都没有停下来休息,一边赶路一边吃些干粮。

    傍晚,使团的队伍才在山林中的一处空地扎营休息,此时他们离上京城已经有一百多里。

    沈望几人围着篝火而坐,火焰跳动,有些潮气的柴禾燃烧时响起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

    “大人,在想什么呢?”王启年把一块烤红薯递给了范闲,向他问道。

    “我总感觉回去的路上不会平静。”范闲回过神来,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