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这烟灰,心突然痛起来。

    自己不是病人,他是医生,医生生离死别见的多了,早就麻木了。

    可现在,他很难受。

    这难受跟有人拿着锄头在他心上挖一样。

    因为他太清楚,这样的两个人曾经都经历了什么。

    他们都不幸,而命运给他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让他们更不幸。

    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让两个不幸的人更幸福?

    为什么不能可怜可怜他们?

    他们一开始,又有什么错?

    湛廉时看着前方,他眼里没有光,没有伤心,没有绝望,没有哀痛。

    他很静,静的吓人。

    似一潭死水,周身弥漫着地底深处的长眠。

    托尼看着灵魂似死去,只剩下一个躯壳的人,他抹掉眼里涌出的泪,大步过来。

    “湛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