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儿子啊,她最乖,最懂事,最优秀的儿子。

    可现在,她的儿子这么难受,这么痛,她做母亲的,却没有任何办法。

    湛文舒走过来,抱住湛乐和韩在行,“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些。”

    都说缘分,到她们这个年纪,再回想曾经发生的事,不就是缘分这两个字。

    哪个点该怎么样,该发生什么,就真的在那个点发生。

    你想躲都躲不掉。

    林帘,在行,廉时,他们三个人,何尝不是。

    老爷子站在楼上,被秦沛和湛子沅扶着。

    他没有看站在沙发那抱着的三人,而是看着门口,站在那的人。

    他站姿笔挺,衬衫微乱,西裤垂直,他以前站的有多标准,现在站的便有多标准。

    湛廉时,他从没有弯过。

    他手腕搭着西装外套,大半的手掌掩在外套中,只露出一点指尖,白的透明。

    他看着沙发那抱着的三人,眼里没有任何情绪,任何感情,任何神色。

    他似朽木,似硬石,似山脉,似深海。

    人类的感情,似乎从不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