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暄声线很稳,像是巍峨的大山被拨开雾气,露出沉稳宽厚的一面。

    夜色深深,南玦躺在床上,床头灯没开,房间内小手小胳膊乖巧的缩在被子里,他把脖子下方的脖子往下扯了扯,露出小脸蛋,头顶晶蓝的灯光轻闪,像是迷蒙的星空。

    南玦眨着大眼,想起了夜里陆暄对自己说的话。

    “我们是父子。”

    父子。

    南玦脑海里第一次浮现出了父亲的形象。

    高大沉稳,宽厚用力。

    和妈妈截然不同,但都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

    有父亲的也挺好的。

    南玦想。

    次日。

    因为南玦腹痛的事情,南姝没去看比赛,待在在家陪南玦。

    陆暄早上来了一趟,得知南玦没发生什么事后,放下心,去了军区。

    南玦揉着眼睛下楼的时候,听南姝说起陆暄已经来过了,眨眨眼,看眼时间,打了个哈欠,“妈妈,陆暄叔叔不困吗?”

    昨晚睡的晚,一觉睡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