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我绝不可能和他一样,是他自己走火入魔,邪祟入体,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我已派人去杀他,他顶着沈家名头在外头胡作非为,丢尽沈家颜面。”

    “你既说你和他不同,那作甚上次因峨眉弟子与你意见不和,你就背地杀了人家?”

    “你在胡说什么?分明是她自己走空坠入悬崖,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还不承认?我亲眼所见是你将人推下悬崖。我以为你会察觉不对,你会改,没想到你放任自己,变本加厉。”

    “你住嘴!你以为你自己是谁,竟敢和我这样说话?”沈雁秋声音轻柔了些,但处处透着不耐道:“有玄素经,才有今日天下第一的沈雁秋,我绝不可能放弃玄素经。李叔,往后不要再提此事,你也老了,明日起启程去潭州别院长住罢。”

    “…庄主,是容不下我了?”

    谢星河听得半心惊肉跳,半不甚明了。他知玄素经反噬发,却不知玄素经竟是一门邪功,听李尽风所言,可改变人的心性,便如沈义淇前辈肆意杀人。

    那南岳村到底是沈义淇所为,还是沈雁秋所为?

    今生沈雁秋并没有修炼玄素经,反而是将玄素经交予自己。

    倘若凶手是沈义淇,他竟与杀害爹娘和南岳村的凶手月下把酒言欢,畅谈未来,说自己隐秘的儿女情长。

    谢星河毛骨悚然,他隐隐明白什么,却又觉得一团乱麻,剪不清,理还乱,再加胸口剧

    痛,他无力去深想。他躺在黑暗角落中,只觉好累好累。

    岁和九年,诸国战乱,烽火危及边界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故纷纷逃亡中原躲避战火。

    沈家庄庄主怜百姓疾苦,花费大量财力发放粥食,尽绵薄之力让难民果腹。世人皆道沈雁秋乐善好施,济弱扶倾。同年沈雁秋武功将成,于各门派群雄论剑中大放异彩,夺得第二,与第一名相差十三招。

    第一名便是武当掌门张元君,然他年近古稀,头发花白,再过几年就要仙去,沈雁秋已现天下第一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