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楼英不言语,白邙又继续“若我们此时调军,还来得及,待他们一交战,两方并获,从这些人嘴里,总能撬出点什么……”

    白邙一向寡言,还未说过这样多的话。只是今日时机不容错过。

    楼英不答,他硬着头皮,一句一句也要说明白。

    白邙又道“若无令牌,无法调军,我一人去并非不可,但若不能尽皆捕获,只能打草惊蛇。”

    说着,楼英从怀中拿出将军令牌,令牌小巧,金虎嵌在檀木中,这不是楼英本人的铜虎将军令,而是大梁为统领大将军所备,见此令如见圣上。

    自南安帝继位后,此令深藏皇宫,还未曾出现。

    白邙接过令来,转身要走,却听到楼英略显疲惫的声音。

    “拿着令,去请驻军军医苏显来南城……”

    白邙皱起眉头,那苏显投身四皇子门下,一向与楼英无交往,况他那般心高气傲,楼英去求,也极可能见死不救。

    当然,有了这令,他不能推拒。

    白邙有些不明所以,他看着楼英,似乎并无大碍,只是,他一向隐忍。

    “将军伤得很重!?”白邙又低声问道。

    楼英疲惫地闭上眼睛,摇了摇头。“不许他向南军透露来南城的原因,到了,先将他安置在城南驿馆,让他在南城的小住月余,不必往军中去了。”

    白邙虽不解,但看来不是楼英伤重,才放下些心。

    “可……若此次错失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