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萼摇头,“多谢,属下跟着就是。”语罢,只是随着马车,与众锦衣卫一起步行。应无求哂笑两声,也不强求,只是时不时的在马上看她。

    千寻风驰电掣的赶回了将军府,却将蓝鹰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可是出了什么情况?”蓝鹰忙问。

    “将军府的一切可有挪动?”千寻快步进门。

    蓝鹰摇头,“暂时保持你们离开的样子,还未来得及移动。”

    “那就好。”千寻一脚踹开海棠的房间。环顾四周,还是依稀模样,确实不曾变动过半分。鼻子不经意的泛酸,千寻快步走到桌案前头。

    自从海棠出事,她就没有来过这里,许是心魔作祟,不知是怕还是不忍。

    桌案前摆着一支笔,铺着一些白纸。风吹进窗户的时候,将桌案上的纸吹得沙沙响,还好有镇纸压着,否则都要乱作一团了。案上有些瓜子皮,还有吃了一半的瓜子,海棠与小白最是亲厚的。

    千寻走上前,白纸上隐隐还有些墨迹。

    这应该是海棠写下那封书信后留下的,大抵因为用力过猛,笔尖的墨汁透过上面的白纸,渗入了背面,以至于垫底的白纸都有些模糊的字迹。

    写那样一封信,用得着下如此大的决心吗?

    千寻刚刚关上窗户,便听见窗户外头传来轻微的“咚咚”声,心下一怔,重新打开来却是小白站在窗口。雪白的冠羽上,一撮胭脂泪般的红羽。

    小白直接越过千寻,落在了桌案上,开始啄着没吃完的瓜子。

    那一刻,千寻的呼吸变得急促,她哽咽着喊了一声,“小白!”

    音落,小白落在了千寻的肩膀上,发出低低的“咕咕”声,不断蹭着千寻的脖颈。走出屋子站在外头,天色阴霾,心若风一般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