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断然拒绝,挥手道:“把我吩咐你的事情办好了,我有重赏!”

    “中宫”,程飞再度叩首:“只要见到了陛下,让陛下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就一定能替太子雪冤,中宫好歹也要让奴婢试一试啊!”

    我惊讶的看着他,问道:“两边还在交战,你可知此时入建章宫,意味着什么吗?”

    程飞抬头看着我道:“奴婢无惧,只要能替中宫和太子洗刷冤屈,奴婢死而无憾!”

    心头涌进一股暖流,我犹豫了片刻,命人取来笔墨印鉴,在绢帛上书下几行字,让人用玺封好,递与程飞道:“务必小心,如果见到陛下,就把这个交给他!”

    程飞没有耽搁,叩首后接过书立刻跑了出去。

    我跟着程飞走到门口,看着他消失在殿外,心中期盼着他能不负所托,顺利的见到刘彻。

    倚华提着药匣子进殿,也不多言,直接过来要替我包扎。

    “不必包扎了”,我拒绝了她的好意,问道:“不是早就让你们走了么?为什么还不走?”

    倚华一脸震惊的看着我,须臾后跪了下来,叩首道:“中宫于奴婢有恩,奴婢是心甘情愿的留下来服侍中宫的,请中宫不要赶奴婢走!”

    其他几个侍从也跟着道:“奴婢是心甘情愿留下来的,请中宫不要赶奴婢走!”

    “我知尔等忠心,但我说了,椒房殿不需要那么多人服侍,尔等都速速离去吧!”说完,我朝他们摆手,示意他们全都退下。

    殿内的侍从见状,也不敢多言,纷纷叩头退下,唯有倚华还跪着不动:“奴婢是医者,就算要走也要等到中宫的伤好了再走,还请中宫允准奴婢替中宫包扎!”

    我看着眼前这个女子,依稀记得初见她时,她沉默寡言的模样,她性子原是有些孤僻的,但这些年已然改了很多,唯一没变的就是身为医者的坚持,这么多年,不管是替我治病还是进补,她都始终坚持她的原则。我知道我要不让她包扎的话,她会一直跪下去,沉默了片刻,还是把手伸了出去。

    见我妥协,倚华也笑了起来,查探了伤口后,又从匣子里找出两瓶药来替敷上,开始有条不紊的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