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哭笑不得,说道:“他现在那么忙,哪还有空纳妾呀,你别多想了!”

    “我说的是真的,之前我跟他说过几次,他都拒绝了,你跟他说吧,他听你的话!”

    “那我也不能逼他呀!”我拿出帕子帮她擦了脸:“他不肯纳妾,还不是怕你伤心!”

    “正因为如此,我才想让他纳妾呀”她说着又伤心起来:“我阻止不了他的决定,可也要让他没有后顾之忧才好呀,你要是不逼他,他一天到晚都忙!”

    这确实是,要依着卫青的性子,他都可以把家搬到军营里去。

    “你真愿意他纳妾?”我又问道。

    “纳吧”,她点头,取过我手上的帕子自己擦脸,便擦边道:“我这身子是不中用了,也不能叫他断了后啊!”

    我心中既感动又心疼,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经公孙婵这么一闹,我也不禁忧心起来,我纵然是相信卫青的,可那到底是战场,是要拿命去拼的,说不危险,那是假的。心绪低迷,连晚饭也没胃口吃,只能靠着沐浴来缓解自身的压力。

    待我沐浴更衣出来,刘彻已经来了椒房殿,正在榻上给儿子逗乐,玩的不亦乐乎。也不知他俩玩的什么,我才一靠近,小家伙一看见我,就“哇哇”大哭起来,反倒惹刘彻捧腹大笑。

    “子夫呀子夫,你说咱们这个儿子多有意思,朕刚才吓唬他半天,他不哭不闹,还冲着朕笑,怎的一看见你,他就哭了!”

    “他还小,你别吓他,到时候再吓出病来!”我从他手上抱过儿子,轻轻哄了起来。

    小家伙一到我怀里就又是哭又是蹭的,想着他应该是饿了,便上了榻躺下来,解开衣襟给他喂奶,问道:“北边的战事商讨的如何了,可有决定什么时候出兵?”

    刘彻亦在我身旁躺了下来,,说道:“今儿收到韩安国的上书,说匈奴已经逃远了,现在不必急着屯兵,等农耕时节过了再说!”

    “那你是怎么考虑的?”我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