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了顿,仍旧往他怀里扑去:“柳郎,你好么?”

    “我很好,你呢?”他问我。

    我点点头,赖在他怀里不肯松手,贪婪的吮吸着我已想念多时的味道。

    他轻柔着我的发丝,又问:“孩子可还听话?”

    他再次提及孩子,我心下一怔,将他松开,瞥见左右环顾的人不少,便将他拉进殿中。

    “怎么了?是孩子有事么?”他关切的问道。

    “没事,令仪和幼蓁都很好!”

    我拉他进了寝殿,又遣散随侍的人,待众人全都退至殿外,我方在他面上跪了下来:“妾有罪!”

    “你这是做什么?”他过来扶我:“快起来,别撅着孩子!”

    “妾没有身孕!”说完这句话,我便不敢再看他。

    “没有身孕?”他愣了愣:“可是朕昨夜回来,温室殿的宫人都说你怀孕了,被太后接到长乐宫来养胎,怎会没有身孕?”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田蚡欲要请淮南王入朝的事情和他大概说了一遍。

    “淮南王入朝非同小可,妾不放心,遂才以有孕为由,稳定人心,让丞相打消请淮南王入朝安抚朝臣的想法!”

    “咣当”一下,刘彻踹翻了脚边的博山香炉,怒到:“朕还没死呢,就这么等不及要拥立新主么?!”

    我猜到他会生气,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般诛心之言,心下惶恐,说道:“陛下息怒,丞相请淮南王入朝,或有安臣民之意,但绝不会有拥立新主的想法!”